同裴少将军好亲事,便又让另一个女儿招来的乘龙快婿补上,甚至还是帝王钦赐的这件事议论纷纷,心中想着看来是荣华运道早已注定,国公府即使男丁稀薄,依旧命不该绝。

只怕是任谁前来,都要为今日殿上这明秀绝艳的状元郎对沈三天地可鉴的真心所动容。

可他程若琛偏偏就是例外。他没有那么大度,没有见了自己的珍宝要偕同他人共度一生还能微笑祝福的宽广襟怀。所以陆淮的每一字每一句,就连听闻楚元廷回复之时面上难掩的明快表情,都让他感到痛的难以言语。

陆淮,他的陆淮,他一直以为还有时间,即使他知晓以陆淮的性子可能会主动上门,却依旧有千百种法子,让中间的环节过的不通畅,让二人终究遗憾地有缘无份。他太自大,以为只要自己趁势在国公府和与本次纠纷相关的几家斡旋便可以让这桩婚事泡汤,却不曾想会让帝王给扰乱了他的谋算。

这回,他是真的要被抛弃了。

有了爱妻的陆淮,怎么还会施舍目光在他这个对他有着不可告人心思的糟践东西身上?

自己还肖想着什么做“主母”,这下真的主母来了,他这个劣质的、自己上赶着的假冒品只能选择要么祝福退出,永远禁锢在友人的位置上;要么暴露心思,彻底被陆淮驱逐出他的世界。

可他没了陆淮也痛得要死…你沈三能不能不要这么狠毒,一定要把他的救命药拿了去。

程若琛只觉得心如烈火烹油,灼烧了还不够,竟是有人要拿着刀一下一下地对着他的软肋下手磋磨,恨不得把他的骨血以最痛苦的方式抽离,最后像摊烂泥一样匍匐在地上失去生息。

看到帝王满意,陆淮谢恩这称得上“皆大欢喜”的局面,他的理智隐忍终于被高涨的情感战胜。

即使他的控制力这般强,在旁的时候从未掉过链子,就连先前撞见陆淮和沈梦那般模样都没有让自己做出不该做的事情,他还是在陆淮欢欣的时刻做出如此惨烈的举动。

明明在他眼里,陆淮是主,他是奴仆。像他这样卑劣的看门犬便就应当以主人的命令为首先,以主人的喜悦为喜悦。他万万不应该生发出这样疯狂到要颠覆一切,把谢恩的陆淮拉起,把他锁在自己的府里,狠狠地对他做一直梦里想做的事情,直叫他发出的声音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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